隆冬的沙滩上飘落白雪
融化在弟弟永不归还的大海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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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否−不夜流星之章−肆

世界上所有爱情的错觉,大约都叫做同病相怜

然后,泽芜君并不是单纯的坑儿子

目前看来,下了一盘比较大的棋,篇幅比预期的要多一些,原本只是随意地在写,现在感觉要认真起来了


静室中,蓝忘机正坐在榻上发着呆,就连魏无羡靠近过来,他都没有发现。

“蓝湛……”

蓝忘机回过头来,望着魏无羡,道:“魏婴。”

魏无羡捧起蓝忘机的脸,那俊俏的容颜虽是面无表情,他却看得出实实在在的哀伤。

“还没缓过来啊……”魏无羡心疼地在蓝忘机的额上落下一吻,“没事的,都是骗他的。”

“知否,不知。”蓝忘机道,“他不知……”

魏无羡叹了口气,蓝湛这是心疼侄子了。

这一切要从那搞事皇帝的一句“想要让雏鸟学会飞翔就要把他推落悬崖”开始。也不知是哪件事真正触动了泽芜君,他竟认真计划了起来,正巧那皇帝又有求于姑苏蓝氏,双方便联手策划了这一场浩浩荡荡的好戏。

起初金光瑶是不肯的,让他演戏骗儿子,还不如让他真的去死,可他是这出戏成功与否的关键!敛芳尊演技如何卓群,大家都是见识过的,蓝曦臣好说歹说,金光瑶都不答应,两人差点为了这事吵起来。后来蓝曦臣也觉得,若是让他们来演,恐怕半途会因为舍不得而前功尽弃。于是,只好退而求其次,找了替身,易了容,而真正的泽芜君和敛芳尊则一早就离开了云深不知处。真所谓“眼不见心不疼,父母心一狠,来把儿子坑”。但是,蓝忘机和魏无羡就没这么好命了,为了让戏剧效果更加真实,他们只好演起了坏人。况且他们也担心蓝晓愤恨之下会真气走岔走火入魔,蓝忘机便留在现场实时把控,默不作声地演了一回篡夺家主之位的“坏叔叔”。

最终这戏演出来效果拔群,知情不知情的都入戏颇深,两败俱伤。

“魏婴,我们可是做错了?”

魏无羡睁大了眼睛,他还是头一次听蓝忘机说这样的话,含光君无论做什么事都是一旦决定了就不会后悔,可他这次却后悔了。

按照计划,蓝晓接下来应该前往金麟台,然而人算不如天算,完全被蒙在鼓里的蓝晓深受打击,好几天都没缓过来,他被李含真打晕带走,醒来后便一动不动地躺着,不吃也不喝,不睡也不说话,仿佛活死人一样。看到原本活力四射的人变成这样,李含真心里难受极了,可他也不知真相,只以为是自己父皇害死了蓝晓的爹娘,便更难过自责起来。

李含真常年闯荡江湖,有点自己的人脉,找个暂时落脚的地方不难,他们此时正在一处小筑暂住。李含真端了吃食放在桌上,便走到床边去喊蓝晓。

“知否,起来吃些东西吧。”

蓝晓朝天平躺着,双眼一眨不眨地瞪着天顶,像是要把天看出一个洞来。

“知否……”李含真伸手去拉蓝晓,却被用力地挥开了。

“你别管我!”蓝晓自暴自弃地喊道,“我爹娘都不在了,你还救我做什么?让我死了算了!”

李含真双拳紧握垂在身侧,眉头紧簇,一言不发地站着。

“凭什么?!我爹娘做错了什么?!”蓝晓越说越愤慨,他挺身从床上跳了起来,冲李含真吼道,“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死?!就因为不肯听那个狗皇帝的吗?我们一直过得好好的,凭什么要这样!?凭什么!你告诉我,凭什么!”

蓝晓说着又哭了起来,他无力地蹲在地上,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头发,肩膀剧烈地颤抖着。

“对不起,知否……”李含真跪在地上,将蓝晓抱进怀里,道,“对不起……”

一顿发作后,蓝晓似乎想开了一些,之后的几天,他开始吃饭了,却成天不苟言笑。李含真找来了替换的衣物,他们接下去毕竟是要过逃亡的日子,蓝晓这一身蓝氏家服太过惹眼了。

换好了衣服,蓝晓小心翼翼地将抹额摘下,仔细地叠好放入怀里。

“你们家这抹额挺好看的。”李含真有些没话找话,说完自己都觉得尴尬。

蓝晓若有所思道:“一听就知道你没背家训。”

“啊?”李含真诧异道。

“家训有云,蓝氏抹额,极其珍贵,非在命定之人面前不可摘下,非命定之人不可碰触。”

李含真大吃一惊,他想起蓝晓曾醉酒后将抹额甩飞,后来还是自己捡了给他送回去的。

“原,原来如此。”李含真心里暗暗捏了一把汗,他猛然意识到,非在命定之人面前不可摘下,非命定之人不可碰触,蓝晓在他面前摘下了抹额,他还碰过这抹额了,那岂不是……

“我们接下来去哪儿?”蓝晓问道。

李含真回过神,反问道:“你有什么打算?”

“我……不知。”

“我先带你去个地方吧。”李含真道,“这段时间,你也好好想想。”

简单收拾了随身物品,两位少年便踏上了旅途,这是一次没有归途的旅程。

蓝氏遭袭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玄门百家,自然也传到了金麟台。金凌大为震惊,非是得知姑苏蓝氏家主身亡,亦或是含光君勾结皇室篡夺家主之位,而是泽芜君的夫人以身殉亡,且这位“夫人”竟就是他的小叔叔金光瑶!与此同时,金光瑶这十几年间一直藏身云深不知处,还成了蓝曦臣的夫人,这个惊天消息人尽皆知。再联想到那个与敛芳尊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孩子,实在令人产生出种种遐想和猜测。如此一来,金凌便更加坚信,蓝晓就是金光瑶的孩子,什么家主夫人都是障眼法而已,金光瑶定是带着自己的骨肉投靠了蓝曦臣,在云深不知处躲藏至今。

金凌一拳打在墙上,痛恨自己那么多年来竟对此毫不知情,他立刻召来手下,吩咐下去:“就算把天给我翻过来,也要找到我小叔叔的孩子!”

玄门翻江倒海的时候,蓝晓和李含真却远离是非,来到了一间山野别院。门前落满浮尘,李含真取来一把树叶,简单地扫了扫,便推开门,领着蓝晓走了进去。这别院并不大,布置倒是十分精致,只是看似许久未住过人了,到处落着灰尘。

“这是我母亲曾经住过的地方,我很久没来了,有点灰。”李含真不好意思地说道,“我来打扫一下,你先到处看看吧。”

蓝晓环顾了一圈,这院子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,光靠一个人打扫也挺累人的,他道:“我也来打扫吧,两个人一起快一些。”

李含真露出微笑,拿来扫帚和抹布分给蓝晓。两人走进一间厢房,房内供着一座佛龛,佛龛上摆放着牌位,上面刻着“先母兰静”。

蓝晓愣愣地望着那块孤零零的木牌。

“在我两岁时,我母亲便离世了。”李含真走上前去,拿起木牌认真擦拭着,“我那时什么都不懂,后来才知道,她为什么会死。”

蓝晓问道:“为什么?”

李含真只摇了摇头,道:“原因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,她为了让我能活下去所做出的牺牲,知否,你……”

“所以我也要为了我爹娘好好活下去。”蓝晓道。

李含真望着蓝晓,笑道:“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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